在《福布斯》杂志公布的最新一期全球百强女性权力榜上,德国总理默克尔第四次蝉联榜首,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仅列第36位。有人认为,由于未能成功当选总统,她的影响力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但在某种意义上,就任大半年来,“希拉里主义”已经逐渐浮现。
“希拉里主义”自然不同于“门罗主义”,后者以总统的名义向欧洲列强表明,美洲属于美国的势力范围;“希拉里主义”则是在奥巴马总统领导下,由希拉里拟定并执行的外交政策。谁也不能否认,“希拉里主义”是有希拉里特色的外交政策。
在总统初选中,希拉里曾批评奥巴马的外交构想“过于天真”(奥巴马曾说,如果他当选总统,将不附条件地与伊朗和朝鲜的领导人会晤)。希奥之间的分歧,如今已成过眼云烟,希拉里现在主张“不分敌友,接触总是上策”。就凭“接触”二字,希拉里已同布什的外交路线划清了界限(布什曾将伊朗、朝鲜和古巴称为“邪恶轴心”,拒绝来往)。
在对俄罗斯关系上,希拉里期望获得对方的协助,尽量落实无核化目标,特别在迫使伊朗弃核问题上不能插手。尽管拜登副总统最近公开声明赞成乌克兰和格鲁吉亚加入北约,但美国在这方面的实际外交行动却可能适可而止。
同样,希拉里也不会对中国高唱民主和人权。美国在金融危机、气候暖化及朝核问题上都需要中国密切合作,希拉里访华时未将民主和人权置于显著位置就是明证。
中东问题仍是美国外交政策的核心。希拉里主张争取叙利亚的支持,解决伊核与以巴纠纷。她要通过外交手段让叙利亚看到国家利益的另一面。美国希望叙利亚锁住伊拉克边界、停止介入黎巴嫩内政、与以色列媾和、同伊朗决裂。
这些主调显然是“希拉里主义”的外延,也可以说是当前美国外交政策的主轴。但在国务卿位置上,希拉里也并非全无困扰。在她11天非洲七国行的第一天,全世界媒体的头条都不是“希拉里在肯尼亚”,而是“克林顿在朝鲜”。这种安排,表明她的影响力远不止于自身。
还有一个现象是,奥巴马出席金融峰会和访俄时,希拉里都没有随行,理由是肘部受伤。于是有人说:“是该奥巴马总统为希拉里拆下绷带的时候了。”但绷带却是她自己在非洲之行前自己拆的。
奥巴马在出席金融峰会后,曾就中东问题也即基督教和伊斯兰两大文明如何消除纠纷,发表“开罗宣言”,向伊斯兰世界伸出橄榄枝,最近又把国务院伊朗问题专家调到白宫服务担任总统顾问。中东问题其中特别是对伊朗外交,今后仍是总统亲自过问的外交领域。
拜登访欧,推动扩大北约,最近访问乌克兰和格鲁吉亚时,重申美国支持俄罗斯这两个近邻。他对欧洲发出的声音,似乎超越了国务院的机制。联系希拉里就职后的亚洲之行和目前的非洲之行,美国外交政策领域的“三头马车”依稀可见。这大概就是“希拉里主义”的内涵。(作者系旅美华人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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