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 Not Be Obsessed with Ripping the Veil Off American Democra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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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忙着“撕破美国民主的面纱”

(2011-10-06)

　　纽约人民“占领华尔街”行动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了，并且完全没有终止的迹象。在这样大规模的行动中，难免会出现某些过激行为，特别是当年轻人成为行动的主要力量时。于是，代表当局的治安部门采取措施对此加以规范成为不可不为的动作，而拘捕部分过激分子势所难免。最近报道，纽约警察逮捕了约500名示威者。就是针对这样的行为，一些坚定的社会主义者似乎抓住了资本主义丑恶的尾巴，坚决要撕破“美国民主的面纱”，并指出“一旦示威矛头对着本国政府，就毫不犹豫进行‘专政’。纽约和平示威遭遇镇压撕开美国民主面具，为世界上了活生生的一课”。到底是不是这样？美国的民主“面纱”是不是就如此被撕破，并使它暴露出本来“专制”的面容？我看未必，我们有些同志自是一相情愿而已。美国的民主政治仍然是二百多年没变的同样的民主政治，美国人民所享受的民主权力还是那些权力，并且不可否定的是，未来的情况很可能也会如此这般，反复着、起伏着、跌宕着，并使真理最终取得胜利。

　　回顾125年前，芝加哥工人为争取8小时工作制，发动了数十万工人大罢工，当局也曾镇压，抓人，甚至打死了一些参与者，但是，运动没有因此结束，而是更加顽强地继续着，直至最后胜利。我们今天的劳动者普天同庆的“五一劳动节”不能不让人们永久怀念那些为了工人的利益而勇敢斗争的先驱们的业绩。抓人、杀人没有能够阻止正义的行动，使类似的行为从此“断根”，什么在起作用？只有民主，没有民主，相信此类行为日后不会再次发生。从那以后过了80年，美国著名的民权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在全美掀起了又一股声势浩大的全民运动，争取黑人的合法权利，这场运动持续了数年之久，中间同样遭受了各种磨难，人们被抓、被关、甚至被杀，但是，结果仍然是民权运动赢得了胜利，而马丁.路德.金的名字响彻了整个美国，他的雕像更矗立于华盛顿国家广场，为全美国各种肤色的人民共同瞻仰。这是什么？不正是美国民主的胜利吗？又过了近80年，占领华尔街的行动重复了以往多次民主愤争的历史，毫不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民主体制的保障。

　　群众运动的过程和结局，在不同体制下的表现各不相同，但可以明白无误地说明的是，类似运动在民主体制下是可以复生的，并且多数是以运动的胜利作为结束。而在专制体制下，这样的运动只会被消灭，没有复燃的机会，并且，运动一旦胜利，必须以当局彻底垮台为代价。近来阿拉伯与中东的民主运动恰恰完好地体现出这个道理。所谓兴衰轮替，付出的是惨重的生命，换来的只是政权的下上，在民主体制下，虽然人民从来没有真正掌握过政权，但是，政权却不得不始终受着人民的“胁迫”，不得不受制于人民。在专制体制下，人民则不得不必须再一次经受政权下上的周折才能够重新唤回政权对自己的重视。

　　应该可以预见，此次“占领华尔街”行动也必将以民众的胜利结束，而美国政府也将不得不适当改变自己的策略以最大限度地服从民意。这是什么？回答是：这就是民主。民主并非一切顺畅、毫无矛盾，民主在于解决这些矛盾的途径和相应的结局。可以比如说，民主体制正如一只野兽，它的所有毛病，可以通过自然疗法来治愈，而完全不必动大手术。在这样的国家，民众运动就是病态的反映，国家通过民众的诉求，改变自己的作为，适应民众的要求，这个病态就会正常，完全不必使这个政权垮台。现在的美国也许正在经历这样的过程，当这个痛苦的过程过去，那个国家的政策与原则大概也就修理的差不多了，它就应该又回到继续发展的老路上，准备着再一次遭遇新的苦痛和新的调整。但是无论怎样，路不会停止，二百多年他们就是这样过来的，今后很可能还是这样，不论别人说他们什么。

　　季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