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Caused the Bankruptcy Disaster for America’s Motor 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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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汽车之城”破产是什么惹的祸？

摘要： 对于财政投资问题，历经30多年的改革开放实践，人们越来越深切认识到，老一辈领导人陈云那句“一要吃饭二要建设”的启迪意义。“吃饭”者也就是要保障民生，在此基础上才能谋划公共建设，决不可超力而行。

美国“汽车之城”底特律于7月18日申请破产保护，成为美国最大规模城市破产案，也成为世界轰动性新闻（见中新网2013年7月19日）。人们关注的是，这个世界著名的“汽车之城”为何会走向破产？而破产的主要原因又是什么？

有媒体把底特律破产之因归咎于人口急剧下降，由原来的200多万人下降到时下的70万人。大量的中产阶级人士离开该城市，使市郊区域荒芜破败；也有分析人士归咎“金融危机”的影响；还有评论剑指底特律的种族歧视和种族冲突严重。无论是早年的白人歧视黑人，还是后来的黑人强硬反抗，成为底特律动荡之源。

当然，也有诸多人士唯市政项目支出一直庞大是问。底特律的施政项目之庞大，在美国也是出了名的。资料显示，仅在科尔曼扬市长任期内，人们就看到一系列项目的完成，包括：文艺复兴中心、“人民运载”捷运、商务中心（西杰斐逊大街150号、底特律第一中心）、大型公寓（米兰德中心公寓、河边产权公寓、港口镇公寓）、工厂（通用底特律／哈姆特拉米克装配厂、克莱斯勒杰弗逊北美装配厂）、底特律接收医院、乔路易体育馆等等。而在1987年，为着挽回红翼棍球队的离开，底特律市耗资5700万美元建造乔路易球馆，以折扣的价格租赁给球队。底特律的官员曾梦想通过财政建造一系列的建设，可以推动当地的繁荣。然而，漂亮的建设终归留不住因种族冲突和犯罪影响而导致底特律纷纷“卷铺走人”的中产阶级。有人计算过，仅2000年至2010年间，底特律的人口锐减了25%。这样，政府财政巨大耗支的市政项目，统统变成了“空楼”，底特律市只好一再压低价格出租或拍卖。每个政党上台后都拼命地借债、花钱，而还钱则是下任官员的事情。现代金融市场日益发达，债务融资相当便利，以至于很多政府都过度负债。任何债务都不是免费的午餐，借债就要付出成本。同时由于市政借债建设累积成山，导致形成了180亿美元的长期债务和数十亿美元的短期债务，使底特律市财政无法运转，国际上一般规定，“财政赤字不能超出财政收入的3%，而政府负债不能超出GDP 的60%”。一旦超出这个比例，政府就失去了还本付息的能力，有面临破产的危险，底特律申请破产就成了唯一选择。

底特律破产，之所以牵动着中国的人们的神经，因为个中某些地方也有类似的教训。近些年来，一些地方超力上市政项目，成了“时髦”，攀比之风也越来越严重。今年初，媒体曾曝光，不少省市官员相继拜访国家发改委和国土资源部，求地铁、高铁等大型项目及用地指标。一些地方动不动搞名目繁多的旅游项目。人们都不难看到，只要当地有个名人，那怕是“西施”或“李鸿章”，一些人们总会组织一些文人墨客进行炒作，并编制旅游项目，化上十亿百亿大手笔进行建设。至于全国的高尔夫球场长期高居不下。2009年度《朝向白皮书——中国高尔夫行业报告》发布，2009年我国营业中的高尔夫设施共有348家，共7772个球洞，折合约432个18洞标准球场，分布在国内29个省、自治区、直辖市(西藏、青海尚未有开业的高尔夫设施。城市的房地产更成了地方官员发展房地产财政的重中之重。而今，又传出的信息是，一些地方席着新一轮的城镇化运动，正在作扩大中等城市和县改市的努力。这一切都表明，财政投资已成了不可遏止态势。这样，财政泡沫引发的财政危机在所难免。因此，吸取底特律破产的教训，需要反思“财政泡沫”，并强化对财政支出的监督。

对于财政投资问题，历经30多年的改革开放实践，人们越来越深切认识到，老一辈领导人陈云那句“一要吃饭二要建设”的启迪意义。“吃饭”者也就是要保障民生，在此基础上才能谋划公共建设，决不可超力而行。谓之量力而行，说到底是一切从实际出发，把建设项目建设在扎实可靠的基础上。花多少钱就办多少事，而不要动不动超力投资，不切实际的超前消费。实践证明，超过财力的投资往往不是出现“垃圾工程”就是“问题工程”。超过地方政府财力、超过家庭财力的消费可能会酿成一种消费攀比。笔者看到，中共十八大后，中国高层在出台的经济政策中，把稳定民生发展民生放在首位，从而确保了社会的稳定。底特律的破产，向中国各地的人们提供了量力建设的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