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国的持续崛起,美国对华政策评估及建议也不断问世。其中,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贝尔福中心最近发表了由澳大利亚前总理陆克文主持的研究报告《习近平治下的中美关系》,预期中国未来十年的中速增长将给美国处理对华关系保留合理的外交和安全政策空间。这类报告看好中国的继续发展,对中国政府的积极作为予以充分肯定。
另类分析也不绝于耳。既有不看好中国,也有提出与华对抗的。其中,美国外交关系协会最近发表题为《修订美国对中国的大战略》的“特别报告”,认为中国已制定在亚洲取代美国的大战略,建议美国调整对华大战略,“其核心是平衡崛起中国的力量,改变现行对华政策,限制中国经济和军事扩张对美国在亚洲和全球带来的危险”。这些论点的基础是“中国崛起导致扩张”,因此美国需予遏制。
中国确实在崛起,但没有扩张。新中国成立66年,仍未完全实现国家统一,其外因主要来自美国。自1988年以来,尽管中国与周边国家仍存在一些领土争端,但没有介入任何国际武装冲突。相反,中国奉行协商原则,已同俄罗斯和中亚邻国等和平解决边界划分。如果说国际社会确实存在着对外侵犯,那么美国在2003年发动对伊战争算是当代一桩。
中国愈加崛起,就愈有能力根据国际法维护自己的合法利益,也被美国看成是不那么配合其霸权的“利益相关者”。美国需要知道,过去之所以多少能推行霸权,是基于其强劲实力。但在进入新世纪以来,美国相对实力已快速衰退,它维护地区和世界霸权已逐渐力不从心。
按照美外交关系协会这份报告建议,美国应限制中国经济和军事的发展。但是,冷战期间美国未能达成的目标,在一个全球化的时代美国反能实现?在经济上,中美经济高度相互依赖,美国岂能损害中国而不引火烧身?中国从去年起成为资本净输出国,美国日后难道不会更需中国资本?
美国欲限制中国军事发展,更是自欺欺人。中国多数军品来自本国研发,很少受益于美方。经过建国后半个多世纪的发展,无论是常规或非常规武备,战术或战略武器,我国独立自主的国防科技体系都在世界上拥有强大的竞争力。若指望用对华技术出口控制就能限制中国,美国就太低估了中国人民的创造能力。
美国限制中国,确实会给中国增添一些障碍,但新中国的发展从来就是在艰难险阻中崛起。美国对华合作,从来不是单向恩赐,而是互惠互利的。任何限制中国发展的主张,只要有损多数美国人的正当利益,就必然难以持久。一个日益崛起的中国,早已超出美国遏制能力范围。中国崛起不会挑战根据国际法所确定的国家间关系,中国崛起自然会扩展自身合法利益,但不会学习美国称霸。因此,任何谋求延长美国霸权的大战略不仅无益,而且必将无效。
China’s own behavior will shape U.S. policy. If you continue to coerce your neighbors over your vast island claims, there will be objections, and perhaps even hostility, from many Pacific countries. The U.S. exercises no hegemony in Asia or anywhere outside its own territory. We want to live in a rules-based international system. We exact no tribute or unjust demands on anyone. All of our alliances require unanimous consent for action. We go to war when we think necessary, but then our troops can stay only when they are lawfully invi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