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u Chuke: Deified “American Freedom” Is a Fool’s Parad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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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楚克 中央民族大学教授

　　时下，不少人谈起“美式自由”喋喋不休，移民公司的宣传标语也是“享受美式自由”，更有一些青年才俊，当他们在国内感到经常遭遇“不公平竞争”，就想一走了之，似乎到美国就可以自由发挥，一举成名。其实，这真是当代版的“黄粱美梦”。

　　首先，我们要搞清楚什么是自由？因为，中国人对自由的理解与美国人大相径庭。在美国人看来自由就是“尊重个人选择”，它包含两方面的内容：一是个人选择不能违反法律；二是少数服从多数。前者是保证美国是一个法制社会，后者保证美国的选举制度。这两条从根本上确保“美式自由”在美国精英政治主导下“理性运转”。在这样的“自由国度”很多中国人根本不适应，因为他们把自由理解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这是大错特错！美国是一个纯粹的法律规范下的契约社会，每个人必须克制自己的行为，不得损害这个制度，不去妨碍别人自由的生活，你就能够成功自由地生活。

　　我曾与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一位研究生在内蒙古东北部进行萨满教的田野调查，我问她对中国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她说“中国太自由了！”我当时以为她是开玩笑的，后来我在美国生活一段时间后，回想她在中国的一些疯狂举动，对“野蛮人行为”的喜欢和极尽模仿，才明白在美国这是绝对不被允许并很可能会自毁名声，丢掉工作。一位在美国待了20多年的中国朋友对我讲：美国才是一个真正保守的国家，想改变这里现行的东西，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不成文的习惯都是不可想象的。美国人喜欢定立规矩，尤其是工作和生活的时间安排。这与那些中国人梦想的自由生活大相径庭。

　　其次，你还要确定你需要什么样的自由？所谓喜欢“美式自由”很多是“跟风者”，他们对自己的人生目的并不明确，只是以为美国自由，或者干脆认为出国就好。所以，一些人来到美国后把美国的一切都看成是“自由的”，包括那些他们在国内根本不遵守的规则和习惯，而这些在美国天经地义地必须遵守。一个很好的证明就是，当这些人回国后不自觉地按照美国的习惯遵守一些社会规定时，他们的朋友或亲人都会大吃一惊，会说：几年不见，洋规矩学了不少。或说：不必谨小慎微，这是中国！其实，他们已经被美国人之间的“距离感”取代了中国人之间的“自由感”。

　　在我看来“美式自由”对中国人的意义主要是提供一个相对公平的社会竞争环境。美国人不像中国人，似乎你非要学成硕士博士才能光宗耀祖，正如美国社会舆论广泛争论的中国式“虎母”教育的优劣。在美国如果你不爱学习，高中毕业也可以找一份工作，或者干脆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没有人嘲笑你，更没有人看不起你。有时他们可以把自己喜欢的事情干得很好，比如修房子、种菜、养宠物。美国是一个服务业为主的社会，五花八门的服务行业都有可能挣到大钱，不比硕士博士挣钱差。

　　在中国就想出人头地的人，很难适应美国式的平凡生活。事实上，国内很多出色的留美回国人员在美国待的时间长了，终于在明白了获得“美式自由”的代价后，义无反顾地回到中国，他们一般都成为坚定的中国文化的捍卫者和爱国主义者，并且事业有成。当然，也有人当初去美国就是为了“曲线救国”，只是利用“美国标签”来证明自己的“等级”更高，他们满脑袋的中国式“等级意识”在“美国学历”的遮掩下实现光宗耀祖。所以，这些人嘴里的“美式自由”纯粹是欺骗公众，而当今中国鼓吹“美式自由”的人大多是这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