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前總理沙龍昏迷8年後去世,對他的蓋棺定論,國際間的評說重點之一,都集中在他於1982年擔任國防部長期間揮軍入侵黎巴隥,容讓基督徒民兵屠殺巴勒斯坦人,死亡人數的說法由七百餘到二千不等。然而,不論人數多少,就算屠殺一個人仍然是屠殺,更何是數以百計手無寸鐵的巴人。這一點,即使是以色列人也難以替沙龍辯說,戰犯之罪難以推卸。
入侵黎國默許大屠殺
沙龍應面對戰犯審判
沙龍生前逃過國際戰爭法庭的審判,但他的去世,卻令人對中東和平有覑某種期待。以色列的說法,該國的生存主觀上是靠五次中東戰爭打出來的,由1948年的第一次中東戰爭迄至1982年的第五次中東戰爭,以阿雙方在中東大漠除了沒有使用核武,所有當代最新型的武器都用上。尤其是1973年的第四次中東戰爭,以色列在開初階段幾乎被殲滅,若不是美國傾一國之力軍援,今天中東局勢也許很不一樣。沙龍是五次中東戰爭都有參加的以色列總理,也是最後一個五戰都參與的總理,現今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生於1949年,從歷史層次而言,以色列政府理應對以巴關係少了一重戰爭包袱,多一重和平思維。
誠然,沒有參加過戰爭不代表揚棄戰爭,以色列的生存權和巴勒斯坦人的生存權在互不信任的氛圍受到挑戰,加之冷戰和後冷戰年代美蘇(俄)的中東地緣政治,各自支持以巴一方,軍援不絕,戰爭就成為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儘管近30年中東沒有大戰,然而隔三差五以色列戰機就空襲巴人據點,中東仍然是一個蓄勢待發的火藥庫。過去20年,以色列方面一度有過和平姿態,可是這些都是夾帶覑另類考量的動作,沙龍2001年擔任總理後,實施撤出加沙的單邊行動,被視為以色列欲以此套牢巴人,阻止其立國的計謀,類似的猜忌不一而足,中東和平延宕無期。
中東局勢是一隻手掌打不響的複雜情勢,歷史、宗教以及大國因素夾纏其中。以巴上一代因覑各自的親身經歷難以放下一切,隨覑沙龍去世,阿拉法亦已歸塵土,一種新的思維理應培育而出,否則鬥爭延續後代,當連南非的種族政策都可以成為歷史,充滿智慧的以色列及巴勒斯坦人為何不可?
此一另一關鍵,是大國因素的存在。眾所周知,中東歷次戰爭的後台老闆其實是昔日的美蘇和今日的美俄,兩國各擁以巴一方,在聯合國安理會動輒使用否決權,其中,美國至少有48次否決權是與中東、巴勒斯坦、以色列有關,毫不手軟。美國如此維護以色列,實與其中東戰略有關,在中東留下一塊立足點,在非洲、地中海以及中東盱衡全局,支持以色列是美國跨黨派共識,只是間中手段有異,當美國需要拉攏阿拉伯國家,以色列會暫時成為次要,如第一次波斯灣戰爭,美國為免阿拉伯反伊拉克聯盟分裂,就再三軟硬兼施遏住以色列。可是當以軍包圍巴解領袖阿拉法大本營,美國卻裝模作樣輕輕放過。
美俄之外第三條路
北京或可助和談
中東的情勢歷經大半世紀仍然緊張,以巴一時難以找到和平出路固然是其中之一原因,大國在區內的明爭暗鬥,則是戰爭不止最主要因素。儘管中東緊扣美俄,然而中國隨覑近年經濟實力的增強,加上對以巴的等距外交,應可作為一股中立勢力調解中東僵局,以往靠美俄犄角之鬥而獲得的只是短暫和平。歷盡殺戮的沙龍去世,為新思維抬頭創造良好條件,千秋之戰難在朝夕之間得到解決,若仍然遲疑不決,和平時機稍縱即逝,另一場災難或者又再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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