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demic Reveals Huge Problems in Western Govern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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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論)疫情沖刷出西方治理的大問題

最近正值耶誕及新年的佳節期間，但西方民眾似乎並沒有那麼強烈的過節團聚與歡樂氣氛。因為新冠病毒Delta的傳播威脅尚未解除，Omicron變種毒株已接踵而至。在新冠疫情反覆衝擊下，號稱擁有完善醫療體系和社會保障制度的西方先進國家，無論在前期的防疫措施，還是後期的救治政策都暴露出嚴重的問題。

　

這周以來，西方國家紛紛創下病毒感染的單日新增病例數的新紀錄。法國二十五日的資料顯示，當天是首次單日內突破十萬新增感染病例。英國則在平安夜創下單日新增確診病例十二萬餘例的紀錄。德國、義大利、西班牙、荷蘭及比利時等國疫情也很嚴重。台灣時間到十二月二十八日早上十一點為止，美國在過去二十四小時內，單日新增確診數超過驚人的四十一萬例，不少人認為美國正面臨疫情擴散的關鍵時刻。

　

在這新一波Omicron的疫情衝擊下，之前打算單靠提高疫苗接種率建立免疫屏障、開放社會封閉的國家，顯然無法遂行。從疫情暴發至今，美歐先進國家經濟遭受重創。回想在這兩年疫情期間，各國政府反覆面臨兩難抉擇：要想優先管控疫情，就必須控制人員流動、停工停產甚至閉關鎖國，卻引發社會的不滿和騷動；要想優先恢復經濟就必須放鬆疫情管控和社會流動，但這同樣會造成疫情擴散。因此每當新一波疫情襲擊的時候，各國街頭的相關抗議遊行活動也是最為高漲的，反而在客觀上加速了疫情的傳播。這些都暴露出當今西方世界過度民主自由的病症。

在前幾輪疫情中，美國顯然成為重災區。但目前這一輪疫情肆虐歐洲造成的衝擊程度甚至超過美國。美國經過幾番折騰，民眾接種疫苗的比例較高，疫情似乎難出現更糟糕的局面。相反的，歐洲國家有相當一部分民眾長期反對接種各種疫苗，政府號召力也有限，造成歐洲整體接種疫苗的工作滯後。加上Omicron變異株的傳播甚快，引發的疫情讓歐洲社會成為重災區。當下歐洲經濟復甦步伐又趕不上美國，使得歐洲經濟更是雪上加霜。加上歐洲社會福利體系開支和疫情防控救治開支甚大。歐洲各國政府在振興經濟和疫情防控之間，很難做出有效決策。假如明年疫情依然持續，歐洲經濟社會勢必會出現更大的危機。

　

在疫情衝擊下，歐美的治理缺點已經完整呈現。西方新自由主義宣導的「小政府、大社會」原則，以及過度民主，議而難決的機制，造成了歐美政府在應對新冠疫情時的軟弱無能。相反，東亞國家普遍奉行的集體主義原則和高效決策，在全球疫情蔓延時能夠有效管控危機、減少損害。

最近歐美的塞港，如果是在台灣或者大陸，勤奮的華人一定迅速解決。但美國就是拜登都下令要規則改變 (game change)，訂下每周七天每天二十四小時加班，依然進度緩慢。台灣的航空公司看到客運量大減，馬上椅子拆掉，改成貨機。這樣的效率是西方世界沒有的彈性。

　

綜上，新冠疫情充分暴露了當今西方社會治理問題及危機，歐美國家需要一場深刻的社會變革和思想運動。西班牙社會學教授皮凱拉斯最近倡言：新冠疫情讓西方學者目睹了資本主義體系的創傷性變化，促使其思考全球價值鏈的重創，資本主義體制及市場重組，全球資產階級內部權力再分配等關鍵問題。這樣的諍言，值得西方社會大力重視。

（作者為中信金融管理學院講座教授、台大經濟系名譽教授）